我顿了一下,正要继续说,因为我怕他们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,毕竟关于胭脂盒子的空间,用语言描述太难解释了,就在我停顿的瞬间,血九插话进来,“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有了13间屋子根本就是一间的推断吗?完全就是一个最不经意的动作!”
血九说着眼神明亮闪烁,让我们都出了屋子,重新回到院子,“你们看,看各个屋子,可以看到什么?”
“你有屁快放,我们看到的多了,你要说哪一样,我再迟疑一会,刚才明白的就缩回去了!”
“你们看,大家都看!”血九仍旧不放。
“这满屋子的棺材板子啊,可是好东西,这可是老祖传下来的,现在嘛,哪有这等好物件了!”老怪头叹息一声。
费腾端着下巴,不说话。
“对了,煤油灯这么多年,灯油还没挥发吗?”我又问。
“九哥,这13间屋子的门被你踢的可是一模一样啊,神脚呢!”费腾慢悠悠出口一句话,血九当时就激动的一个熊抱,差点抱起来费腾,“个聪明的,我要是说出来,我根本一脚同时踢烂了13间屋子门面,你们是不是都懂了!”
“天哪!”我跟老头同时一拍脑门子。
13间屋子原装所有物件都是根本一间的,煤油灯点了一盏,都亮了,门自然也是原装的啊,踢开一扇,可不都要被踢开。
“知道了吧,我根本从来没有想过,13间屋子咋会是一间,我来,顺脚踢开一间,竟然莫名发现所有门同时霹雳啪来开了,我当时就脑子嗡出来个念头,我点了煤油灯完全是这个念头先有了之后的行为,我只是用这个证明,结果都他妈验证了,你说的胭脂盒子空间,那次在你家,你一遍遍问盒子空间究竟怎么解释,我想着把这地方的跟你说下,不过想来我解释不清楚,就等着一次性发现了啥子,带你们亲自来说更好!”
“原来那次在我们家打开盒子,你根本就知道如何解释,只是无从说起?”
“是,毕竟这户房子只是上演了又一遍那样的无解空间,也没真正给咱们解释呢!”
我们沉默,对,这样的解释只是把我们这些人代替了那些什么黑玉镯子啊,黑玉佩啊,来重复一遍诡异空间而已,还是没解释。
“一等,那是否整个镇子所有房子都是这样呢?根本所有房子的13个格局一样的屋子都是,,只是一间呢?”好像这点在我们第一次借宿哑巴老太家就有过怀疑,当时仅仅是被所有屋子完全一样哪哪都分不清的格局搞晕了,可是,时隔如此久,我们当时微妙的念头竟然重现。
“不,这点我证明,不,如果所有屋子根本是一间,为啥子丢的物件是陆陆续续!”老头打断我们。
对啊,如果13间屋子所有原装物件都根本是一间的,那应该丢了其中一间的某个物件,其余所有间的这样物件都会不见,事实呢,我们去哑巴老太家某次,有些铜镜丢了,有些还在,
而且啊,老怪头家那些一模一样的箱子也根本就是13个,因为箱子一样,打开之后箱子里头的碗,胭脂,细瓶子这些雕刻不同,可见这些物件不是一模一样。
胭脂盒子的空间在这里竟然被巧合解释了,可是这样的解释只能算是一半,因为真正的玄机,还是无从明白。
只能说,这间屋子的设计者,胭脂盒子的设计者,两样东西用了相同的空间原理。
一场很烧脑的过程,我们盘坐在院子地上,缓和,大家各自在自己脑子消化着,好在都是有智商的人,要是这会二毛在,我敢断定,这货绝对找不到频道。
所以,跟聪明人打交道是一种享受跟不孤独,毕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,指的正是如此。
看来,整个镇子房子不都一样,至少目前可断定,其余房子是往日看到的,应该还是13个,这户面朝北开门的独独诡异着,至于当年怎么横死了谁,过后又如何不背人敢于居住,我是有疑惑的,但是老怪头给我印象,对自己镇子的了解好像还不如我们这些外人后来的探查,就连多年酿酒的坛子他都不知道还有机关,
横死的人,胭脂盒子,这间房子如果物件没有丢失过,一直原方不动被保存下来,那不是正经物件只有这个胭脂盒子了?
算是闺房吗?
闺房,闺房是否跟大媄有关系?
推理是个有意思到可怕的事情,就像人类有了壹加壹等于贰,会以后有了那么多数学,我跟着自己的想法放肆往下推理,血九好多次都说我跟那个大媄有关系,而胭脂盒子又是从这里找到的,这里,会跟我有关系吗?
不,不能吧,这种地方,真的跟我有关系,,不是多么愉快的事情,就像一个人在莲花池子生活久了,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原来是产自于某个淤泥中,,
我从地上起来,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走,我有直觉,如果一个地方跟我有关系,我觉得直觉会告诉我点什么,就像我踏进派出所,直觉里都是血九一定在,
可是我走了几个来回,并没有,倒是屋子里钉满了的棺材板子从里头散发着阵阵怪异磁场,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种感觉,我是,特别难受,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让我如此难以形容的难受。
“九哥,你是怎么找到这个胭脂盒子的呢?”费腾一句话,我坐回去,是,我相信这个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。
血九低头闷了一会,最后挠头,
“要是不方便当我没问!”
“能有什么不方便的,咱们现在没有外人!”血九埋了脑袋几乎进了裤裆,最后抬出来,“是那个光人!”
血九几次被光人甩掉,他沮丧,提起这个它,太多沮丧,挫败感。
血九脾气不好,特沮丧的时候有些像发怒的闷兽,“哈,它简直让我无法形容!”
我们都等着他。
血九长长舒了一口气,“有一天夜里,我睡不着!”血九说了这句话,转头看我,眼神分明那样闷深的告诉我,三个字睡不着,都是我,“就像那次我们在窖沟里一样,也像那次在大祠堂小木屋一样,先是发现了影子!也是晚上!”
“一等,它几次出现不是晚上就是窖沟那种黑暗地方,会不会它根本无法在阳光下出现?”
“这个不确定,但是咱们去窖沟那天是白天,我追赶它,它是从坛子入口钻出去的,然后就忽然不见了,蒸发了一样!”
“一到太阳下就忽然不见了,如果真是画中女人,吃过小金花额头上的阴痣,,,”我自言自语,找不到什么逻辑。
“那天晚上我睡不着,起身独自在镇子里走,那阵子物件还正在陆续丢失中,我正好巡视一番,我走到不太确定什么地方,突然看到墙上有两个影子,我回头,可是没有任何人!”
血九说道这里,我感觉脊背有风似得,凑了自己到大家堆里,
费腾一把揽住我,血九继续讲,“我找不到那个多余影子的本体,只能一直走,可是走着走着,原本是它跟着我,后来不跟了,我开始不由得跟着它,然后我就跟到了这户,,可是当时是夜里,我,,我,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我可以称之为怕的,也就是它了,我记下这户位置,第二天一早来的!”
“然后呢?”
“那天一早来到这里,我并没有进来,因为我当时没多想,以为只是巧合,巧合到了这里它不见了,然后跟老哥说起来,意外知道这户有些特别,我就第三次赶来,也是白天,我来先是发现了刚才咱们已经知道的了,然后在屋子里查看,最后在一处找到了手印!”
“手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