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瑾年喉咙发紧,一把推开季景恒,想捡起表时却被踩住手指。
“忘了告诉你们,怀薇姐去邻市帮我拿定制的西服了,她一时半会回不来。”
人群一轰而散,好友还想说什么看到周围贺家的保镖立马噤声离开。
“我早就看你不爽,今天可要好好教训你!”
此起彼伏的巴掌落在温瑾年脸上,似乎还觉得不过瘾,笑得更猖狂。
温瑾年脸颊肿的吓人,吐出血水。
“你不怕她回来教训你?”
“她舍不得,再说她不怕你难过,毕竟你们这么多年婚姻,你可舍不得……”
季景恒抓住男人头发,加大了力道,一撮头发硬生生被蓐了下来。
“你个老男人不会以为她还爱你?都多少次了还不清醒吗?对,忘了告诉你抄袭的事是我自导自演,可惜啊……”
温瑾年再也控制不住怒气,猩红着眼扑上去死死掐住季景恒的脖子。
门口却传来贺怀薇的声音,“温瑾年,你竟敢掐阿恒!”
他被贺怀薇重重推开,人更是沿着楼梯滚了下去。
温瑾年感觉脊椎都快要断裂,贺怀薇心疼察看季景恒的伤势,在看见温瑾年倒在血泊里没有停留。
温瑾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。
“他摔了母亲给我留下最宝贵的遗物,是他先动手!”
“够了!我会惩罚他,好好的宴会被你弄的一团糟,管家!等半个小时再把先生送去医院!”
温瑾年像烂泥样瘫在地上,血液混合泪水模糊视线,他想这是最后一次为她流泪了。
下午,贺怀薇拿着他的验伤单,叹了口气。
“阿恒道歉了,他心里不岔才动手,我已经罚他一顿不吃饭了。”
温瑾年看着自己断了的双腿和脑后的血窟窿,眼神空洞,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。
贺怀薇轻拿轻放,又一次纵容季景恒,她当真爱惨了他啊!
晚间,烟火响彻整个沪市天空,贺怀薇兴奋地指着,
“瑾年,那是我为你准备的,你看好不好看!”
温瑾年看着窗外烟火,肺部被灌满铅块般,只剩无尽的痛苦。
烟火再美有什么用?贺怀薇的心偏了,住进了其他人!
电话这时候响起,贺怀薇为难开口,
“公司出急事了,我得回去!”
温瑾年看清备注为阿恒,忍着痛问了句。
“今晚还回医院吗?”
她立即点头,而温瑾年再没应声。
许久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,
“派人来吧。”
贺怀薇实则又一次撒谎,她回到别墅哄着季景恒,两人很快缠在一起。
“怎么不陪瑾年哥,找我干什么?”
“阿恒,你又吃醋了?今天我不是向着你了吗?我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,我们还有宝宝啊,下次可不许这么闹了,你一顿不吃饭我可心疼了……”
两人对话分字不落传到温瑾年耳中,早在半小时前,季景恒就打来电话。
后面的缠绵声他也没兴趣听,挂断了电话。
温瑾年被保镖搀扶着坐上轮椅时,平静抿了抿唇。
他看着仿制的尸体被火光吞噬,毫不犹豫转身坐上了出国的飞机。
月亮弯弯,烟火早已消失,而温瑾年听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,闭上了眼。
意料之中,她又没守诺。
记忆中,贺怀薇曾向自己许下一个又一个诺言,不会撒谎,不会失信,不会隐瞒,不会背叛,更不会抛弃。
如今她全没有做到,或许年少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早已死了。
贺怀薇听到午夜的钟声,从梦中惊醒,她梦见了满身是血的温瑾年,心慌让她爬起来要去医院。
身体却被季景恒搂住,“姐姐,别去看瑾年哥,我要……”
她被吻得晕沉,刚睡着不久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。
“贺总,医院出事了!”